- 培训课程
- 艾灸仪器
- 中药颗粒
- 艾灸产品
- 采草产品
- 减肥相关产品
- 大卫博士内裤
- 液压泵
- 男性产品
金明渊,男,(1917年-),汉族,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
金明渊历来注重基础医学的研究,认为这是提高和发展中医学之前提。他治学严谨,凡专著、专论,剖析经义,贯彻古今,以求中西合辄。他善用经方治疗今病,并创制调肝脾方,及五果为助方治疗慢性肝病及虚劳之症。发表论文数十篇,专著多册。所著《论伤寒卫气营血与三焦》、《血气刺痛(血紫质病)治验》、《论揆度奇恒》等分别为全国中医学术会议大会交流论文。他主编《上海地区名老中医临床特色经验集》第1集、第2集,先后由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出版。
科研成果
一、“小续命汤在证治中的兴废和实用” 1995年获上海市卫生局中医药科技三等奖
二、“
学术观点
一、勤求古训 师法前人悟发新解
金明渊常云:习一艺欲其工,当先穷其源,顺流而下,初似难而后则易,反之,初似易而后则难矣。中医之源,《内经》、《
如对《伤寒论》、《
二、博采众长 融合新知贯通中西
金明渊甚赞梅文鼎《中西经星同异考》之说:“中与西异,中与中亦自有异;西与中异,西与西亦自有异……。天度既有岁差,步算且多新智。执古以疑今,已为胶柱;尊西而废今,亦昧源流。以两说并存,标其同异,庶令仰视者有所依据,则专家之业,以参互而益明”。每每恳告学生;吾辈肩负承接中医启用西医技能之重任,当竭心尽力求其合辙。医药之用在于救疾苦,免夭折,人命至重,苟有良说良法,当一律研究采用,不可存中西门户之见。望中医得西医之长而更切实际,亦望西医得中医之法而更有进步。际此中西医学交流激荡之秋,不宜偏执,偏执则皆失其正。二十余年来,金明渊身先力行研读西医书籍不倦,善吸西医之密而补中医之疏,临床融汇贯通,运用得心应手。诊病之余,每细究临床所遇疾病的中医之论和西医之说,将中医之病名、病因、病机、 理法方药与现代医学生理、病理、诊疗方法作详细剖析,寻找其中共同点和不同点,辄至读深读透,形成自己观点而休。金明渊认为:古人今人皆附大地以生存,其自然生活特征不变,故今之病非今人仅有,古代必已有之,仅是中西医观点之异,认识之异,治法之异。悉此二者,互补互用,必能提高医学水平。金明渊曾治一血卟啉病患者,小腹剧烈疼痛已五天,伴频频恶心,呕吐二次,均为胃内容物。三天前经西医诊治,小便中找到尿卟啉,予西药镇静剂与止痛剂未效。刻诊愁苦面容,其女扶持佝偻护腹而行,呻吟不耐,舌脉诊变化不著。金明渊断属“血气刺痛”,以单味失笑散30g,均分五份吞服,每次一份,温水缓缓服下,尽一天量。翌日复诊,症状已减大半,夜间呼痛不得卧已除。守原法。再日行走已便,仅留小腹隐痛。乃予失笑散三天量,以资巩固,乃愈。年许至病家随访,未再复发。金明渊言:西洋医学所言血卟啉病系由先天性和后天性卟啉代谢紊乱所引起的代谢病,其主要病理生理为卟啉及(或)卟啉前体产生或排泄增多,并在体内积聚。多有遗传因素。临床主要表现为光感性皮肤损害、腹痛及神经精神等三大症群。预后一般欠佳,多死于肝硬化、继发感染或严重贫血。目前治疗尚缺良法,西医多以对症处理和预防复发为主。该患者表现为剧烈腹痛伴恶心呕吐,应属肝性血卟啉病急性间歇型。按常法西药治疗未效,转请中医求治。参考前人病名,系营血失常之血气刺痛。 失笑散首见于《和剂局方》,原为
三、彰古参今 推崇辨病辨症并举
金明渊认为辨证施治作为
何况,随着日新月异发展之现代医学的不断冲击和渗透,单纯运用中医辨证方法,已不能满足社会、患者对现代中医诊病的厚望和需求。临证中,不乏一些拿着“三阳”及肝功能异常、胆固醇、甘油三酯偏高,尿蛋白异常报告单而暂无自觉症状的就诊者。诸如此类“无证可辨”的乙型肝炎、高脂血症、慢性胃炎患者,现代理化检验指标成为唯一的疾病指征。这种新时期下的新情况,使传统的中医诊疗方法面临了新挑战,增添了新内涵。金明渊认为,如何将中医宏观辨病辨证和西医微观辨病辨症有机结合,从生理、病理、病因、诊断、治疗、药物诸方面融合中西医之不同观点,以深化对疾病本质认识,提高临床疗效, 实不失为加速中医现代化进程的一种重要手段和途径。对于推动建立在辨病辨证论治基础上的祖国医学向具体化、客观化、标准化方面发展,对于促进中医西医在理论上的互相交流和渗透具有重要意义。因此,辨病辨证相结合是目前临床必须推广运用的诊疗方法。
四、治病求本 重视后天脾胃调治
金明渊治病重视脾胃的观点,源于《内经》,并深受许叔微、李东垣、薛己等医家的影响。脾胃为后天之本,水谷之海,五脏六腑非脾胃之气不能滋养;气血津液非脾胃之气不能化生。故东垣奉“脾胃为血气阴阳之根蒂”,立斋尊“胃为五脏之本源,人身之根蒂”,而金明渊尤重脾胃对元气的滋生作用。认为元气虽然禀受于先天,由先天之肾精所化生,且遣藏于肾,但必须依赖后天脾胃精气的不断滋养才能不断发挥其作用,而二者之间,脾胃的功能是至关重要的,起着决定作用。盖人之始生,本乎精血之源;人之既生,由乎水谷之养。 非先天之精气,无以立形体之基;非后天之水谷,无以成形体之壮。但先天之精血本身,禀受父母之后,也依赖于后天水谷的滋养培充,才能逐渐强盛。故人之自生至老,凡先天不足者,但得后天精心培育,或可补先天之虚而强壮。而后天之不足,若不得重新恢复其运化、滋养之功,则非但脾之气日渐日衰,即使先天强盛之精血,也会因失于水谷精微的调养、充实而虚弱,导致元气的匮乏。
金明渊认为:疾病的发生、发展和变化,同人体元气的强弱密切有关,此即《内经》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元气在人体中的防御作用,决定于元气的是否强盛;元气的强盛与否,又决定于胃气的是否强盛。因此,除脾胃本身的病变可影响元气的化生外,凡病者,必有正气水足,也必有不同程度的脾胃功能不足。治病当注重顾及脾胃之气,此其一也。既病之后,病轻者忧其病重;病重者虑其折寿;病危者惧其命亡,担忧、思虑、惧怕之心常常悬于心中,而此又最易损伤脾胃之气,使本已不足的脾胃之气乃及元气不能修复或进一步耗伤,导致疾病向纵深发展变化,因此,如何截断疾病的发展、变化,关键亦在脾胃之气的复旧。治病当注重顾及脾胃之气,此其二也。治疗疾病之药物多数情况下首先入胃,除加重脾胃的受纳运化负担外,其药物的偏胜之性和副作用,首当其冲的影响脾胃。如苦寒之品易败伤胃气;滋补之品易粘滞胃气;香燥之品易劫夺胃阴;温热之品易燥灼胃阴;诸多西药也最易引起脾胃功能之失常等等。故如何尽量避免和弥补治疗过程中对脾胃的伤害,对疾病的转归具有重要意义。治病当注重顾及脾胃之气,此其三也。药物入于胃中,必须通过脾胃的受纳、运化、转输才能作用于患处,从而发挥其治疗效能。若脾胃之气不足,则其转输药物功能必会减弱,而使药物不能发挥出应有效能,故脾胃之气的正常与否直接影响药物的治疗效果。凡病有脾胃之气不足者,不论在病初、病中、病末,均当在首先考虑祛除致病因素的同时,及时、正确地弥补脾胃之气的不足,以利药物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治疗作用。治病当注重顾及脾胃之气,此其四也。凡此种种,可以李中梓一喻概之“胃气犹兵家之饷道,饷道一绝,万众立散,胃气一败,百药难施。”
金明渊言:治病当重脾胃之观点,绝非我所创,前代名贤已有诸多精妙论述。祖国医学渊源流长,几千年来形成了许多流派,如伤寒流派、河间流派、攻邪流派、丹溪流派、易水流派、温补流派、温病流派等等,而吾独宗脾胃者,并非摒弃其他各种治疗方法,而是经过五十年临证的深刻体会,其中有经验,有教训,也有自己的探索,领悟到了脾胃在人体中的重要作用,对疾病发展、变化的重要意义。经过临床运用,体验到治疗中处处顾及脾胃之气所能收到的事半功倍的效果。基此而发,基此而论。
本着治病当重视脾胃之气的观点,金明渊在治疗过程中,除了运用治疗疾病所需药物外,每多注意兼顾调治中州的运化功能,并擅长运用理、消、和、养、补诸法调理脾胃。理者,即以异功散、六磨饮子、香砂六君丸等调畅脾胃运化功能;消者,即以保和丸、枳术丸、
五、谨守病机 治学崇尚醇正和缓
金明渊治学崇尚醇正和缓之法。醇正者,即精一不杂也。宗旨在于“义理之的当,而不在药物之新奇”,即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平庸之举,亦非泥于古方而治今病者。“盖天下之病,变态虽多,其本则一;天下之方,治法虽多,对证则一。故凡治病之道,必确知为寒,则竞散其寒;确知其热,则竞散其热;一拨其正,诸证尽除矣。故《内经》曰:‘治病必求其本’”(《景岳全书》)。醇正之意即诊病施治贵于精一。金明渊的醇正思想又和他主张的“和缓”治法紧密联系。金明渊曰:疾病虽然纷繁,然不越三因。不足者补之以复其正,有余者去之以归于平,即和法也,缓治也。治病去其五,良药治病去其七,亦即和法也,缓治也。临证之际,金明渊以其扎实的医理基础和丰富的临床经验,每每临事不惑,谨守病机,知常达变,以看似平淡之方,获取神奇之效。曾有一奉贤农妇,自初孕起左乳即随月异常膨大。求诊时,孕近七月许,患侧乳大下垂几近于脐,比右乳约大二倍许。曾多处诊治,其症依然。外、妇科均莫名其因,惟主手术切除。闻名前往求治,诊脉滑,应指明显,舌苔舌质无变化,细询全身无任何不适。 金明渊云:乳房属胃,乳头属肝。今孕后阴血聚而养胎,胃失滋润,燥气偏旺故也。宜泻胃经偏盛之气,玉女煎可为之。遂拟处方:生
金明渊主张醇正和缓,并非废弃峻猛之法、兼治之法,而是奉古人有是证便用是法是方之训。当寒则寒,当热则热,当泻则泻,当补则补,当寒热并用,攻补兼施之际,亦当机立断而活泼洒脱取用之。总之,金明渊本《内经》之理,得南阳之用,参后贤之法,运变化之机,诊治疾病以醇正和缓见长。此法此风,与目前医界盲目频用大方重剂的时弊,形成鲜明对照。
六、通常达变 临床善用巧用古方
金明渊曰:自晋
七、合理用药 处方主张简轻廉验
金明渊素来注重合理使用药物。认为病有轻重,治有缓急,盈缩之道,本可通权达变。但方剂规矩绳墨属于公许者,则不可率意标新。吴鞠通《医医病书》论用药分量云:“近时苏州医用甘草必三五分,余药皆五七分,至一钱为重用,何病可治?此用药少之过。本京有某砂锅医之名,用大刚大燥皆八两、十两, 1帖有用至数十两。幼科用归宗汤治痘证,10日之外,咬牙寒战,灰白塌陷者,仍用
轻者,指用药量轻。金明渊认为治病贵在顾护胃气,胃气存者,虽重病易瘥;胃气虚者,虽轻疾难疗,此乃一切饮食药饵均赖胃之运化故也。 故金明渊处方用药皆酌之又酌,不滥用多用一药,力求药力适度直达病所,中病即止。处方用药提倡轻剂为宜,不主动动辄妄投重量药味,每剂总量大多不超过75~100g,以喻“四两拨千斤”之功,而每奏如鼓应桴之效。
八、医为仁术 务当精诚谦和求实
金明渊彬彬,虚怀若谷,有儒医风范。一生尘视名利,疏于家业,唯孜孜不倦,以毕生精力献身中医事业。金明渊曰:人命至重,贵于千金,故医之为道大矣,医之为任重矣!为医者,必须以“精”、“诚”二字为宗旨。精者, 即用心专一,精勤不倦,博极医源,使之医技精湛。诚者,即对医业忠诚,对病人真诚,对同道坦诚。医为仁术,真正的医生必具仁慈之心,立志“普救含灵之苦”,将自己的得失荣辱置于身外。无论何时何地,所遇病人皆当如至亲之想,若自身之苦,竭诚以待,尽力赴救。省病诊疾,至意深心,纤毫勿失。如是者,方能将其精湛医术施于大众,拯救病家于苦难之中。反之,虽有良术却无仁心者,但自逞俊快,邀射名誉为务,不会对社会、对他人有益。曾在华东医院、市六医院工作多年,西医病房每遇疾病危笃,多延中西诸医会集,共商诊治大计。其中学术平常者,不过轻描淡写,而见识高明者,若直抒已见,唯恐招人妒忌,万一不效,又虑损及医名,瞻前顾后,亦是大同小异而了事。渐成会诊之时弊。此生死存亡之际,尚且患得患失,何况平时乎?!故“诚”者,乃为医之最要也,而“诚”之中,又以不自虑吉凶得失荣辱为最难矣!愚有幸随师学习,目睹金明渊之医德医风,深感于怀, 受益非浅,容不一一呈上。窃以为继承当自金明渊为医之“诚”而始。
金明渊待人谦和,同道之间能友善相处,坦诚相待。学术上之异议,从不违心奉迎,必面直已见,而在病家面前、同道背后,从不说长道短,议论他人抬高自己。解放之后,金明渊服从上级按排,几易工作环境,无论职位高低,医院大小,均不推辞挑剔,欣然前往,勤恳踏实做好本职。金明渊言:医者,上能与帝王同坐,下可随乞丐并立。交结甚广,无贵贱可言,惟谦虚随和,坦直不阿,方能立足医林。
金明渊主张医贵务实。学习当扎实,审证当详实,辨证用药当切实,撰写文章当真实。特别是著书立说,白纸黑字,乃流传后世之举,均当谨慎细致,真实可靠,不能有半点虚假。故金明渊虽年逾古稀,以有恙之体,不辞辛劳,请教同道,查阅资料,一丝不苟,编写医学著作及讲稿,为中医事业勤奋工作,堪为我们晚学的楷模。